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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靳棠连看都没看他,发出沉而沙哑的一声:“滚。”
虽然对一般人来说这声“滚”也是气势十足的,但在权野听来那就跟闹着玩儿似的了。
寻常就不怕他,更别提这会儿虚弱得打不过他。
“不滚。我答应了阿姨,今晚得守着你。”权野双手插兜重新坐下,翘了个吊儿郎当的二郎腿。
权野视力好着,并没有近视,但他却总爱戴着骚气的镜框眼镜,司靳棠将他的形象归类为:斯文败类。
他看着病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好友,笑道:“棠爷,怎么回事啊?还能不能行了?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啧啧。”
司靳棠冷漠:“你行你上。”
“不了不了,兄弟妻不可欺。”权野笑。
司靳棠咳嗽了几声,没什么精神地望着天花板。
头昏脑涨,是他现在唯一的感受。
伤口虽然都重新包扎好了,但高烧却没那么快退下去,他昏昏欲睡,却始终不想闭上眼。
“想什么呢?”权野收敛了笑意。
“她说我欠他的。”他回答。
想不明白。
头很痛,思绪全乱了。
他甚至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这句话。
因为不甘,他突破了意志再次睁眼,看到的……
却是她毫不留情的回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雨幕中。
那真的是他认识的晏千寻吗?
正因为太不可置信,又加上自己当时的状态,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和幻听。
“她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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