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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令辰还算平静地看了眼倒在一边的白露。
陈氏转头望去:“是白露?这是被禾山咬了?”
她看了眼白露,又看了眼乖巧地趴在白露身边的禾山。
若不是见识过禾山的厉害,此时她都不信这是被禾山所咬。
陈氏此言一出,跟着她前来的侍女眼底都闪过惊惧之色,不约而同地对这只往常只知打滚卖乖的狗,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甚至还有个离着禾山最近的侍女,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些许。
元令辰看了眼一旁战战兢兢的苏荷:“禾山是从不会无故伤人的,是白露意图杀害我,被苏荷叫破,她在逃跑时,才被禾山咬伤。”
白露已是疼得几乎要昏过去,本就是强提着一口气,听到元令辰这样说,忙喊冤:“我没想杀你。”
“没想杀我,为何要拿着剪刀靠近我的床榻?这是苏荷亲眼所见,你莫非还要狡辩不成?”
她故意将那件嫁衣放在了床榻边上,本是叫了禾山,伺机将她咬伤,没想到禾山还没下口,便被苏荷喊破了。
这倒平白让她多了一个人证。
这时屋内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苏荷。
“我本是与白露睡在一个屋,见她自针线篮中取了剪刀出去,便留了心,跟了上去,亲眼见她走到了女郎榻前……”
随着苏荷的讲诉,屋内所有人看向白露的目光都变了。
即便是平日里与白露交好的侍女,看向她时也带着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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