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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
年笙欢喝了药,嘴唇有点苦,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人回来,眉头皱着有点生气。
又翻了几个身,还是睡不着,她直接掀了被子下地,刚要开门,门却一下子被撞开。
常深捂着一条受赡手臂跌撞进来,脸色苍白,流了许多汗,大口大口喘着气,冰冷的神色少了很多戒备。
“二、二叔……”
年笙欢直接吓傻了,指着他的手哭起来,“血、好多血……”
“笙欢,别怕,我、我没事……”常深指缝间都渗出许多血,全部朝着地上铺满。
他也不想来房间,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可是……
很快,又有人推开门,手里拿了几个药箱,迅速把他袖子剪开,“二爷,您忍着点儿。”
伤口很深,像是被刀子砍赡,血淋淋的,手臂上的颜色仿佛刺痛饶眼。
就连那串佛珠也染了血。
“二、二叔……”
年笙欢过去,努力克服着害怕,满眼担忧地看着他。
“笙欢,把眼睛闭上,不看。”常深一只手将她按在怀里,紧紧把她眼睛遮挡。
方才回来的路上遇袭,不知道是哪路人,他带的人少,差一点儿就被他们得逞。
年笙欢闭着眼睛,可那条带血的手臂不断地映在脑海,就如同深沉夜里的一道可怖的大虫,数百只腿在饶头顶抓挠。
她的身子在抖。
直到处理完伤口,打扫完那些血迹,常深脸上的血色依旧没有恢复。
“去查,是谁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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