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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目光对视了约有三分钟,施展不知是心虚,还是不耐烦了,说:“有话快说,我没有空陪着你瞪眼睛!”
别样红心平气和地说:“舅舅,你已是将死的人了。俗话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要是你再说假话的话,就实在没有意义了,并且,连我也瞧不起你!在这里,请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投靠了那个老东西?”
别样红没有问“你是不是投靠了那个老东西”,而是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投靠了那个老东西?”,说明别样红已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施展早已成为了别动的奸细。
施展尖叫起来:“你说什么?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成了先王的奸细?”
说这些话的时候,施展的情绪有些失控,近乎歇斯底里。
“舅舅,别激动,咱们摆事实,讲道理。”别样红慢条斯理地说:“你看起来,确实对我很忠心。特别是在五十三年前,那一天是正月十一,我记得很清楚。御史台一位叫燕简的小官,上表弹劾我。你当众打伤了燕简,维护了我,维护得我很彻底,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亏你记得这么一回事!怎么了?”施展冷笑说:“单凭这件事,你就判断我是先王的奸细?当时先王也惩罚了我,罚了我半年的工资。”
别样红慢条斯理地说了下去:“单是一次也就罢了。两年后,户部侍郎楚洪在一次朝会上,对我口出狂言,我忍了,你却没有忍,当众打伤了楚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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