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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博学的他也说不出这里的方位。这里似乎是地狱，阴沉沉的不见天日，有压抑，出不来气的感觉。

“这是地狱吗？”道南问。

“比地狱还地狱。”非阴沉地说。

道南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难怪，从这种地方出来的。”道南望了非一眼，“习惯了吧？”

非回头狠狠地翻了他一眼。

这里是一个工地，几百个劳工在做苦力。道南看见他们面孔时吓得心惊肉跳。

这些人是被摄了魂魄的。一群没有灵魂的幽灵在一起，不吓得掉了魂才怪。

他不敢看了，低了头，屏声敛气跟在非身后。

“堂堂的卸魂师还怕这个？”非嘲笑他。

道南冷笑道：“你们关在这里原来是做这个啊！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你们卸魂师就人道吗？”非反问。

“我们是帮助人的，是一种人道的干预。”

“一样啊，我们也是帮助人。”非说。她见道道南不信，解释道：“这些人有的是判了死刑的，有的患了严重的抑郁症不想活的。我们这样做，一是给他们解脱，也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这也叫生路，道南不想跟她说了。

“你们为什么抢我们的无猜？“道南想到这有些气愤。

“那丫头啊，说得多亲热，还你们的呢。谁规定了是你们的？”

这女人的口气里有醋意。她自己也放发现了，闭了嘴。道南也不想多说了。

经过了一些水上走廊，到了一间比周围的房子都要高的二层小楼，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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