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对面一家叫“开泰图文”的快印店招牌，隐约可以透过前门玻璃望见店里的人。

步重华收回目光，随便扒了几盒饭：“怎么样？”

“上个月底宝康带一个‘朋友’回了趟老家，给了他爷爷奶奶十万块钱现金要他们帮忙保管，说是个‘朋友’给的，让他帮忙‘平事儿’，等过一两个月风声过去再回来拿这笔钱。”蔡麟在电话头大吃他爹妈订了送来公安局的披萨，一边翻刚传真过来的笔录一边混不清地说：“两人大概待三天就走了，说是要回津海准备些东西，从此再没联系过家里人，俩老的就一直跟外面吹嘘说宝贝孙子在忙着干大事。直到两天前老太太想孙子想得不行，忍不住打了个电话去问，结果宝康关机，技术边三角定位也没定上，估计已经机卡分离了。”

宝康失联只代表两可能性，第一是他已经死在了暴雨之夜的里河里，意味着警方将要费更多精力去查清两名被害少女之间的联系；第是他已经跑了，宁愿丢掉到手的十万块都不要，说明他清楚知道自己进入了警方的视线，换言之警方漏了不该漏的风声。

不论哪一，对目前的案而言，都是个非常不利的消息。

“个‘朋友’什么样？”步重华问。

“当地派所走访了家的左邻右舍，说是吊梢眼、肉鼻头、矮胖矮胖大概三十岁的男人，眉毛上有个痦子还明显的。我们把李洪曦的照片扫描给当地人确认了，都说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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