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越四不情不愿地给太子写了求和信,越慎言这才从妹妹的屋子里回去。
次日一早,越慎言先到马军营告了假,然后就去往卫相府看卫昭。
卫昭这时候还没起来。
越慎言不好进屋扰她,在客厅坐了,问桃夭道:“昨晚上你们小姐可睡得好?”
桃夭愁色重重:“您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小姐就痛得醒了。才吃了一回药,管事妈妈来问她支银子,说是老爷的瓷器窑子又出了什么事。小姐细细问了她,又同她一样一样地算好了钱,才写了牌子让她下去。这一折腾,上半夜又没睡好。下半夜不知怎么的,痛得狠了,呻|吟了一夜……五更天了才勉强睡着。”
说到最后,桃夭忍不住低头拭了拭眼角的泪。
桃夭这话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抓着越慎言的心。
这时候蒹葭端了茶进来,接着说:“不过昨晚上夫人放话了,家里的庶务这一个月里先让二小姐代理,咱们小姐少了一桩心事。可是小小少爷的满月酒同二少爷的婚事二小姐管不来,小姐少不了还要劳累……”
嫡庶有别,卫夫人往日里出去同贵妇们应酬都只带着卫昭,其中的人情来往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同卫昀说明白的,她搞不定也是自然。
能帮得上忙的人只有……只有……
越慎言一咬牙,对蒹葭说:“烦你去二哥那边问问,今日柴小姐可会来府上拜访?”
蒹葭将茶放在越慎言手边,答:“这倒不必去二少爷那边问。一早柴小姐就投了拜帖来,说过一会儿过来探望我们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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