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位姑苏有名的大夫来看,均看不出是什么病症,只能胡乱开些内服外敷的药。
三娘子为阿芜敷完药,哄她睡着了,第二天起床摘除绷带,想替她换过新药膏时,便见她右眼变成一片混沌的白,竟是瞎了。
那一日阿芜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像是被掐住喉咙的禽鸟,喉间发出咯咯的声音。
她不断地哭,不断地问:“婶婶,我是不是瞎了呀?我是不是再也看不见了?”
二家主谢泫飞信传书,请了南疆段家人来,看过之后,断定此乃邪气入体,汇聚右眼所致。这邪气已侵入骨髓,难以拔除,若冒然驱除,恐怕会伤了宿主性命。
自那日起阿芜便恨上了他。
从前她会甜甜地唤他“七哥”、“小堂兄”,自那日后便再也没有唤过。
直到今年他把人从南疆接回来,才在路上难得听她开口喊几声“小堂兄”。
谢荀又翻了个身,目光落在屋顶的房梁间。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心思一时一个样,两年未见,有些变化也属正常。
如果实在放心不下,也不是不能试探一番。
谢荀抬起手,暗夜间这手指骨修长,指尖一点幽蓝剑光一闪而过。
一夜过后,第二日家塾又生了一些变故。
洛子桑昨夜才在规诫堂中痛骂,要写信给洛家小家主告状,第二日清晨,洛家小家主竟似早已收到消息,亲自登临家塾,代两位小辈向各位长老赔罪。
家塾中有不少女弟子听闻这个消息,登时桃腮飞霞,春心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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