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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朋玺一听,“啊?难道这画儿你早就知道来历?说宣纸只是临时编排?”
“不不不,我还没那么龌龊。”
才朋玺哈哈一笑,“我可没说你龌龊。既然如此,是你赢得光彩漂亮,有什么胜之不武的?”
“我是说这件东汉的被改工的玉玦,其实他要是细看,也能说到我这个程度。”余耀应道。
“你错了小余,这玉玦断口,我在旁边也看到了,当时我就知道他要输!因为他太傲!所以才会不加分析就直接说出无法断代的话来!可是,谁又说断代必须精确到什么程度呢?有的是一个大时期,有的甚至可以精准到年月,这都是断代啊。”
才朋玺接着说道,“这一件玉玦,他输在了傲气导致的思辨失控!而这幅画,他就是输在了眼力上,不要说他了,即便当今书画鉴定大家,无法判定!但你却在宣纸上的眼力妙到毫巅,这样的绝活儿,他更应该心服口服!我留下,主要是想单独跟你道声谢!”
余耀心里忍不住叹道,这妙到毫巅的眼力,本来可不是我的啊!
定了定神,余耀接口:“老先生太客气了!惭愧惭愧,要不是这件玉玦,我连看画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件玉玦是这两天偶得的吧?”
“对了,正要给您说呢!老爷子,这玉玦,是隋毅隋大夫捡的漏儿,被我借来了。”
“噢?他这是在燕京帮过我一次,在江州又间接警醒了我孙子一下子啊!”才朋玺想了想,“今天多有不便,这么着,我这几天都在江州,找一天我做东,你们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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