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队黑衣黑面的人直奔府衙而来!
而通州府衙的大门, 不知什么时候, 错开了一道黑漆漆的缝隙。
“快!”
“先把后门堵住!”
西仓司官之一的赵进福,也是一身黑衣,饶是脸上的布巾已经湿透, 双眼仍布满凶光。
他与阿齐鼐不同, 在西仓做司官已经快十年了,与几家大型商号关系密切, 西仓的众多粮米都是从他这儿流出去的。
新米出去,旧米进来,这一出一进,漏在他手上的最少也要几千两。
家里宽宅大院, 仆人遍地。要真被查起来,那巨额脏银,怕是株连九族都抵不了。
其余卷进来的司官虽没有赵进福严重,但个顶个的也都是要脑袋的罪。
平时管着底账的蔡越,前前后后替西仓、中仓平了多少帐,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当初,新米换旧米就是他提出来的,不仅不容易被发现,账面上也好做。每一笔出去,他这杆笔头子自然也少不了好处。
剩下的,还有在各部来支放粮食时,收取贿赂,甚至故意为难,索要回银的。
在任上,许还被人巴结着。可这要下了狱,估计得有不少来落井下石的。到时候就算不是死罪,出来也就剩半条命了。
这几个人也是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
谁知道雍亲王会搞突然袭击这一套,若是早有消息,他们也不至于被动若此。
加上,雍亲王在外一贯是个冷血直断的形象,那从来不近人情的名声,让他们谁也不敢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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