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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南宝衣牵着阿弱去松鹤院,刚踏进正厅门槛,就看见谢阿楼摇着团扇优哉游哉,姜岁寒脑袋上则裹着一块纱布,闷闷地垂着头,很委屈的模样。
她莞尔:“新婚燕尔,姜大哥这是什么表情?”
姜岁寒抿了抿唇,委屈更甚。
他以为他娶的是一位古代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温柔贤淑,没想到他竟然娶了一位悍妇!
昨夜夜深人静时,谢阿楼好生勇猛,不仅拿走了所有的贺礼,连他的私房银钱都问得清清楚楚,不许他留下半个铜板。
他寻思着,新妇总得宠着,于是也没跟她计较,谁想到她变本加厉,当晚就给他立了规矩,说她是金陵游的主子,家里有很多规矩,可他觉得那些规矩太苛刻,不愿意遵从,于是就跟她吵了起来。
吵着吵着,他们就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他的脑袋就被砚台砸破了。
谢阿楼含笑看一眼姜岁寒,意味深长:“昨夜打得激烈,岁寒哥哥一不留意,就磕伤了脑袋。”
姜岁寒红着脸,没好气道:“确实打得激烈。”
南宝衣挑眉。
这两人忒不害臊,连夜里打架这种话都好意思说出口,阿弱还在旁边呢,带坏小孩子怎么办。
向老夫人请过安,又寒暄了片刻,长辈们就先回去休息了。
谢阿楼茶喝多了,临时去了西房。
南宝衣一边给阿弱剥柑橘吃,一边道:“姜大哥新婚燕尔,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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