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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的时候,槐诗被闹钟惊醒。
过惯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之后,在恍惚中他竟然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想起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时,心情才骤然沉重了起来。
重归牢笼,自投罗网……
一系列形容词从脑子里冒出来。和这一份沉甸甸的重量相比,昨晚在被人追着砍的痛苦算个屁哦……
“啊,不想上学。”
他有气无力地哀嚎了几声,从床上爬起来。
在翻身的时候,感觉到了浑身伤口愈合的麻痒和筋肉拉伤的钝痛。
得益与自己的发育期和乌鸦的药剂,昨天那一身一般人可能要躺上两三个星期的伤痕,竟然只花了一夜就长合了。
就连伤疤都已经开始褪色,恐怕再过一段时间,连疤痕都看不出来了吧?
可为什么不多愈合几天呢?
这样自己也好有借口请假啊,不然血粼粼地去上学,多寒碜啊,说不定校长看了都要被吓得中风。
怀着沉重的心情,槐诗起床下楼。
“啊,你醒啦?”
餐厅里,乌鸦仿佛贤妻良母一样地微笑着,身上还挂了一个白色的口罩充做围裙:“早饭和午饭都给你准备好了。”
槐诗看着桌子上那几根试管,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谁家的饭长这样的?
“怎么今天又多了一根?还和其他的不一样。”
槐诗端起来其中那一根分外纤细的试管,略微晃了晃其中粘稠的墨绿色液体。
如今大有升级趋势的死亡预感正在用一阵微寒告诉他这玩意儿绝对不是什么口服液,而是正常人喝了之后会去半条命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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