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瘦瘦的手腕搁在被子外。
苍白的手背上还扎着针管,针管的另一头,连接到帷幕旁边的吊架。
吊架上挂着五、六瓶吊瓶。
这些针水,全都是雾竹调制的。
既有宁神安魂的,抑郁抑的。也补充灵力的,还有补充营养的,比如说氨基酸,维生素什么的,事因云河实在太消瘦了,而他这一个月以来还经常没胃口,茶饭不思,又瘦了一圈,就连雾竹都看不下去了。
既然他不愿意吃,那就直接把营养从静脉输进去好了。
每一种养分一瓶,于是加起来就有五、六瓶。
这些瓶子可不小,五、六瓶差不多要一天才能输完的。
而且,每天都要给他输进去等同的份量,还得至少连续三天。
“父亲!”
被木星抱着站在门口,看到可怜的父亲,青璇忍不住哇哇大哭。
木星轻轻地在她身上施加了一重结界。
这样,她的力量就不会散逸出来伤到沉睡中的云河。
木星小心翼翼地把青璇抱到云河身边,把青璇放下。
青璇不敢伸手去碰云河。
生怕又像雪山一样,轻轻一碰,父亲的躯壳就被自己捏成血水。
她只能跟云河保持着一尺的距离,然后可怜兮兮地望着云河,哭泣着说:
“父亲,青璇来看你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诉说,可是看到父亲这平静的睡容之后,话到嘴边青璇又咽哽了。
虽然父亲依然昏迷不醒,但是青璇觉得,父亲的脸色看起来比起在雪山那时好很多了,起码不会冻得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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