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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抵达时,田信正双持日月长槊在营前舞动。
相比于强化前,初次强化后的长槊前后配重更为均衡,挥动时破风声呼啸作响,猛烈挥击时槊杆会有轻微的弧度,手感颇润。
“承蒙君侯不弃,罪将李严前来听令。”
李严上前屈身长拜,鎏银盔抱在怀里,发丝略乱,脸上灰尘沾染汗水,显得落魄。
他身后近百民军吏都是提着头盔上前施礼,田信将日月长槊递给虞忠上前两步说:“我已令营士造饭,诸位随我就餐。”
“是,谨遵君侯将令。”
李严又拜,田信上前抬手搀起他:“不必多礼,我自知有突阵之才,却无统合数万大军之才。还需仰仗将军为我护军,以协调诸军,并力破贼!”
“这……严系败军之将,君侯天下无敌,严何德何能?”
“今大军悬于将败之际,将军与我不该见外,正是你我各展所长,精诚合作之时。”
田信牵着李严颤抖左手往营区走:“将军之名,我其实早有听闻,甚是仰慕。我寒门出身以勇力见擢,而将军亦是寒门,以能吏干臣而称著于荆益二州。昔年刘表只用将军为百里之才,刘璋只爱将军统兵之才,我皆以为此二人昏聩。”
“只有陛下识将军干才,大加擢用。我即便不信传言,也信陛下眼光。因而,将军万不可推卸,今能为我护军者,舍将军之外,还有何人?”
李严淌泪:“君侯对败将推心置腹,败将唯有与君侯同生共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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