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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醒来时,屋檐上挂着雨珠,不时滴落在水缸,打在芭蕉叶上。
客栈里很安静,让余生辨不清什么时辰。
他也懒得起床,只觉身子快散架了,浑身上下无力,手指懒得动一下,头更是格外痛。
“哎呦”,余生摸到头上有一大包,有板栗那么大。
“谁这么不小心。”余生埋怨昨晚搬他上楼的人。
听着雨声,余生躺在床上,很快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清姨提着一茶壶走进来,胳膊还夹着一件锦衣。
“小姨妈。”余生斜躺着,看着清姨坐在他旁边。
“该起床了。”清姨把茶壶放在桌子上,坐在他床沿。
她梳着马尾,身上穿着书生束身的长袍,腰上用玉带系着,把身子曲线勾勒出来。
只是胸前平坦,若远了看,还真认不出她是一姑娘来。
余生穿着白中衣,不至于被小姨妈看光身子。他摇着头,“不想起,身子痛死了。”
“让你昨晚喝那么多酒。”清姨转身从茶壶里倒一杯水端过来。
“你不也喝,五十步笑百步,我是百步。”
“我能千杯不醉,你能么?喝不了几口就耍酒疯。”清姨把茶杯端给余生。
“耍酒疯?”余生全记不起醉后的事儿,他坐起身子来,“我,我做什么了,你打我一大包。”
余生心说昨晚自己难道干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了?
清姨脸略一僵,翻着白眼道:“你若敢现在已经不是躺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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