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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大人在崇文门一旁角楼的办公屋里喝茶。
近年来京城里流行喝南方的岩茶。烫杯、洗茶、点盏、高冲,仪式感大于喝茶本身,他是有些不屑的。他是多年家传的习惯,此刻喝的便是今春杭州莫干山上清明后谷雨前采的绿茶。一旗一枪,在景德镇的白瓷杯中久立不倒。
这是老爷子的口味。从小便在老爷子身边,老爷子穿飞鱼服,他帮着系带;老爷子挎绣春刀,他帮着紧绳;老爷子喝茶,他帮着端茶杯。绿茶冲泡出的一缕香气如今也成了他戒不掉的习惯。
老爷子一生刚强没服过软,年纪越大越是固执,死犟死犟的。年纪大了便将锦衣卫的位置顶给了他,自己赋闲在家。老爷子忘不掉锦衣卫当年的荣耀,自然对眼下的事情诸多不满,家里人怕他出去说话惹祸,便是他酒瘾犯了,也只肯让他约几个旧日老友在自家院子喝上两杯,好歹醉的时候老太太还能叫人捂住他的嘴。他生气的说,这不让人说话还叫什么朝堂!还提什么君臣共治!渐渐地,老友们也不敢来喝酒了。
他不是没有埋怨过老爷子的,他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但凡老头子活络点,肯低个头,说两句软活话,他如何会在锦衣卫最低的阶位上一呆就是十年?眼看着功夫不如自己的、才干不如自己的、家学不如自己的,都一个个跃到他前面,终于慢慢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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