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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胜为箭头,在其身后,一千冲阵营骑士紧随其后,他们的冲入,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乾军的前阵,以祖家军为主力构架出来的坚固军阵,在此时,被强行切开了一个口子,且这个口子还在不停地被放大。
乾兵身上的甲胄,在带着冲锋惯性的马槊面前,宛若纸糊的一般,他们的身体,一个个地被刺穿了进去。
时间,仿佛在此时陷入了一种静止,杀戮,却在此时以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快速地绽放。
这几乎是现在乾军军阵之中大部分士兵的感觉,前方的士卒看着自己身体被洞穿,看着自己被挑了起来,看着自己重重地砸落下去,看着自己被撞飞;
后方的乾军则看着前方的袍泽就这般被清扫,被践踏,被碾压,
这一幕,
是他们前半生所从未见过的景象。
他们忘记了逃跑,他们忘记了呼喊,他们甚至,忘记了去思考,处在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一直到,
一个燕人将领发出一声长啸,
先是丢掉了上头挂着四个人身体的马槊,
随即抽出自己的马刀,
在胯下战马冲撞到盾牌上之后,整个人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后方的冲阵营骑兵则迅速跟上,
他们用自己胯下战马去砸,他们用自己的身躯去撞,为后方的骑兵创造出更好地冲击条件。
一个个盾牌手被撞飞,被装得倒地,被撞得吐血,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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