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门之隔,灯笼火把高高举起,有人似要推门——
“咦?”来人声音疑惑。
“怎么了?怎么了!有贼人?!”另一人声线浑厚,嗓门奇大,十分紧张,锵地一声拔剑而出,“贼人何在,敢不敢出来同你爷爷我一会!”
“将军!将军莫担心,并无大碍,并无大碍……”那位张大人立刻出言安抚,只是语气有些疑惑,“此间屋乃是下官上的锁,但此刻再看,这锁,倒似有些不一样……”
“锁,锁有啥不一样的?”另一人一听,顿时松懈,声如洪钟,哈哈笑道,“你们这些个文官,就是花花肠子多,一张白纸都能说出花儿来,要俺说,天下的锁都长一个模样,倒是这京城里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嘿嘿,各有各的好看!”
张大人沉默了半晌,咳嗽两声:“大概是下官眼花了……”
屋外你一言我一语,屋内却一片安静。
陆矶双眼大睁,仍旧保持着要往下砸花瓶的架势,一瞬不瞬盯着眼前忽然冒出的沈知微。
沈知微接下他手里的花瓶,轻轻搁回矮架上,陆矶猛然回神,一句“你”还没出口,沈知微立刻捂住他的嘴,揽着他一个旋身,藏进了正堂会客厅的八仙桌下。与此同时,锁扣再响,来人推门而入。
八仙桌下,空间狭小,桌布上的流苏垂至地面,几缕微芒从缝隙透入,那是进来的人燃起了灯烛。
斑驳阴影中,陆矶和沈知微大眼瞪小眼,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搂在一起,呼吸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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