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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怀慈一愣,又饮了一杯茶水,抬起头来,目光明亮,与参都上人对视着,声音平和,缓缓地道:“师尊,您不该这样质疑我,徒孙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再说了,我是南郊的师父,我的徒弟年少早逝,无辜枉死,难道我这个师父不该为他申冤昭雪,讨要一个说法吗?”
参都上人一愣,随即又急了,大声叫道:“秋怀慈,南郊之死,我们也很难过,要是换作别人,你想要报仇,我不拦着,但是、但是,这一次造成南郊之死的,却是你的奄冲师兄,难道你还想要整死自己的兄弟不成?”
参都上人见秋怀慈眉头一皱,脸肉抽搐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参都上人念头一闪,神色缓和了一些,叹息一声,柔声劝慰道:“阿慈,南郊之死,原非奄冲本意,发生这种不幸之事,奄冲回去之后,也是非常懊悔痛苦,常常以泪洗面,你能不能念在你与奄冲同门之谊,兄弟一场的情份上,就此放弃怨念,不要再想着找他报仇,好不好呀!”
秋怀慈听了参都上人之言,感觉话风不对,明明是自己的爱徒被人害死了,怎么反倒来恳求自己不要追究行凶者的责任,搞得自己好像不通情理,胡搅蛮缠似的,这不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嘛!
秋怀慈一生最心疼的人,其实就是南郊了,如果说他有什么不能触碰的逆鳞的话,那么,南郊绝对就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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