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他从前听说过这位沈家独子,小时候就是一个捂不热的主。不料叶栾家住他傍,更不料在此遇见,坏了自已的一场旖旎:“沈郎君,久仰久仰。”
“看见你家门口出了官兵,特来看看,免得出什么大事。”他淡淡开口,甚至有些刻板的冷。叶栾知道他的意思,道:“多谢公子,在下无碍。”
陈弥想,官兵走不是半个时辰前的事吗,结果现在才到。那看来没有传闻中的亲近,但也很稀奇。
沈绥来了,他也不好腆着脸久呆,便匆匆告辞。“虽然毗邻,你还是第一次来我这屋子。可有什么事?”
沈绥浅抿一口茶道:“若我说没有,可也会被你想尽千方百计赶出去?”
“不敢。”她回道。这时沈绥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她道:“特贺青云之喜。”
竟是一枚荼白色香囊,散发九节枫的香气,布囊中央以青铜色的线绣出一个繁复古老的文字。正是“栾”字的原始文字,多折变化的线条,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深厚。
那日在轿辇中,沈绥见她对别的女子投来的香囊似乎很喜欢。看着别人的东西挂在她身上,意外地感到不大踏实。而叶栾也不是没有注意到沈绥看陆有莘给的那枚香囊时的神态,那么他给自己重新做的这一枚的缘由,也就说得通了。
“我只知栾树,其叶可作染料,花可入药,以木制器具,以种制油,是一种极其珍贵的树木。世上上千字,你为何给自己取名为‘栾’”他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栾树少见,以“栾”为名更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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