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算作回答,紧走了两步后刹住步子蹙眉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殷无书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十分敷衍地来了句:“嗯。”
谢白:“……”
他这种作风谢白简直太熟悉了,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但凡他问了什么殷无书不想回答或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这人总是毫无例外地“嗯”上一声,也不知道他嗯个什么鬼,却让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你如果再接着问下去,他会继续来句:“哦?”
总之,无赖至极。
小时候的谢白经常会被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大点儿知道他这尿性了也就随他逗了,毕竟那时候的谢白看殷无书怎么看都是好的,自然也就没有生气这一说了。
衔月酒楼延续了多年前酒肆的习惯,清早一律不开门,但娄衔月的房间窗外却会吊上一只八哥。
“哟!”这八哥活了百来年,没成人形也快了,一见殷无书和谢白就打了声招呼。
它歪着头,乌溜溜地眼珠转向谢白,又操着那副略有些哑的嗓音道:“好久不见。”
“嗯。”谢白冲它点了点头。
殷无书见一只八哥的待遇都比自己好,咳了一声默默扭开头,掩住脸上的表情。
“娄妹妹——娄妹妹——”那八哥扑棱着翅膀噼里啪啦地拍着娄衔月的窗户,哑着嗓子一声一声叫着。
谢白:“……”
殷无书差点儿没喷出来:“这是什么叫法?以前不还叫娄姐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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