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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亭唯我独尊惯了，一个天如镜本就值得怀疑，若非他的每一步计划都完美无挑剔，她也绝不会相信他。

“你怎了？说话。”她沉声道。

天如镜收回视线：“太后身旁多的那个人，对计划没有好处。拓跋弘与太后，如还得和睦相处。一个人若是时分两份精力去做不的事，属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欲速则不达，古往来皆是如此。太后想必比我更清楚。”

“我知道，你还是辅佐皇帝，莫要让他知晓你我之间的关系。容止那，你不必多心。听你说，他对山阴公主仍有特别保护。”冯亭摆手，悠悠道，“她身旁之人已有两人反水，何必担心？欲速则不达……哀家等了十年，依旧以再等十年，你怕什？”

冯亭盯着他，天如镜与人对视眼里向来毫无波澜，日例外。

“你到底怎回事？”她低声喝道。冯亭这般骄傲的人十分多疑。天如镜本来就神秘，如话里有话，令她十分不舒服。

“我担心太后身边的人会坏事。若是不急功近利，绝不会事。”天如镜道。

他看了冯亭心里那一丝对他的不信任，垂着眼眸，他忽起誓，若所言有虚，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他本人并不信这些，耐不住世间俗人喜欢。

冯亭亦是无神论者，见状默了一会，最终点头：“我会好好考虑，你且放心回去。”

天如镜低头退去，因为思虑过深，竟还踉跄着差点跌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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