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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逃荒,四壮由于伤口总是不好,嘴发白、脸发青、人打蔫、也溜边。干活的能力,只能相等于牛掌柜。
尤其是在老家那座山上停留的那几日,存在感极弱,搭帐篷等体力活有时都见不着他的影。
他就像一只在默默舔舐伤口的小兽。
后来也不知怎的了,吃了几顿宋福生给的消炎药,又钻了一回牛肚子里,一身牛血的再出现,他就不是他了,生龙活虎的狠。
瞧瞧,大冷天的,别人是穿棉袄干活,四壮是穿着宋福生给的阿玛尼半截袖,打着赤膊在哐哐哐劈木头。
听到大伙提他如何能干,后头说两句就夸张了,都猜四壮不仅能扑鸡,也能给狼扑倒,四壮赶紧停下斧头回眸看宋福生,眼神里透出的意思很明显:姑爷,你别让我去打狼,我打不过狼。
宋福生到了自个家这,焦虑的心也终于平静了下来。抱着米寿、看着四壮,听说大伙上午没傻等着挨饿,还吃上肉了,眼里也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意。
家再破,也是家。
家就是,忙了一天后,知道要回到哪的地方。
不像逃荒时,只觉得没尽头。
各处人看到主心骨回家了,纷纷七嘴八舌和宋福生汇报工作。
郭老大说:“福生,今晚那两铺炕就能比昨夜热乎了。俺们停火了半个多时辰,给那俩屋子烟筒灰掏了掏,掏出那老些,比昨夜好烧得多,摸摸炕头也很是热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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