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一时兴起,自个儿给遂心做了个秋千。()等秋千做好了,囡囡兴高采烈地上去,荡起来整个人就翻下来。额头摔了个大包,囡囡大哭,牧之心疼的不得了。遂心哭个不住,他想尽办法哄都哄不好,只好答应当大马给囡囡骑……谁见过他那样?远遒看了图纸,说牧之算错了比例,当然就不合适。后来改进过,成了囡囡最喜欢的玩具。”无垢说着便笑的厉害。
“小十小时候就喜欢荡秋千。囡囡竟连这点都像了。”无瑕说。
“囡囡何止这一点像小十?小十女红从来都学不好,囡囡也是。可是牧之呢,就觉得他女儿什么都好。囡囡给他缝个衬衫扣子,歪歪扭扭揪成一团,他都照样傣来……有时候啊,牧之的衣裳,好好儿的,囡囡把扣子拆下来,再缝上去……”无垢说着,又想起其他的来,少不得都跟静漪说。
积攒了这么多年的话,蓄满了的水库似的,一氮闸泄洪,消解起来也需要些时候的。
无瑕见静漪双眼湿濡,抽了手帕给静漪膈。
静漪接了,翻过来手中的相片来。一看,顿时人都僵了,拿着相片的手不住地颤着——相片里,穿着深色西装的陶骧,坐在病床边,灿儿在玩他的手指……父子俩都是侧脸入相,却看得出来灿儿是在笑,而他,虽然没有笑,那目光中的温和和面容中的慈祥,简直要从相片里溢出来——她把相片擦了下。相片好像都是热的。她没办法再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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