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帅看着视频镜象仪的小蝌蚪，单手托着下巴很有兴味地做着思考——他本来很想胡吹乱扯来着，可是法庭有纪律，不准大声喧哗，不准旁听席上的人跟被告交流信息——按照最严格的法庭纪律的话，楚帅和秦真仍然必须回候审室，等上十分钟，然后回到被告席上给自己和秦真妈妈答辩。

这样会好麻烦，还不如就这么站一会儿，在皮教授的暗示下，思考点什么。

思考点什么呢？

当然与接下来的跟女律师的斗法有关——女律师肯定会绞尽脑汁想法设法认定秦真有罪，她的突破点应该只能着落在秦真是否与楚帅有过性关系——虽然已经证明了楚帅牌活性因子是具有特异性了，不会被轻易地干掉了，这可以用反证的方法证明秦真与楚帅之间是清白的，但是，这仍然不是证据的必须构件。

女律师的焦点会着落在秦真身上——楚帅想的是，女律师必然会冒险——她有可能认为，或者她怀疑楚帅会与洪英法官串通一气——她不会轻易地相信，楚帅的活性因子的绝对特异性——她仍然会用女人做实验——这就是焦点所在。

……

又一次地庭审开始了。

女律师象是没有遭受过打击似的，精神抖擞地戴着银灰色律师帽闪亮登场了，她竟然对着楚帅发出了微笑——虽然这微笑是勉强挤出来的。

楚帅不阴不阳地还了一个阴阴地笑。

女律师接着就不客气地指出，在这种特殊的非常尖端的实验里，我们必须承认它的偶然性，而且刚才的实验，我们都忽视了这样一个特性——被控告的偷情者是被告秦真和第二被告楚帅，而不是别的什么法官或者是警官，所以，我有必要提请法官注意，我们必须在这两位最合适的实验者身上，做出最有力地，也是必要的活性因子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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