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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城西,一条浊浪翻滚的大河正中,浓浓的水雾包裹着一座石质的小岛。
小岛最宽有七八里,长有二十几里,依着岛上地势,异族修建了一座造型怪异的城堡,十几座尖顶高塔瘦骨嶙峋的杵在城堡中,犹如死人的手指骨一样笔直的指向了天空。
城堡东南西北各有一座兵营矗立,兵营正中各有一座高三百丈的神塔,四座神塔顶部猩红的竖目缓缓旋转着,一圈一圈无形的波纹扫过大地,时刻监视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城堡中一座高塔中段,帝洛朗面如死灰的枯坐在一间小小的囚室内,透过巴掌宽的透气窗,呆呆的看着远处河面上一只轻盈的水鸟。
‘噗’的一声轻响,水鸟距离城堡高高的围墙还有一里多地,空气中一道红色波纹闪过,水鸟被强劲的电流打成了一缕青烟,几片凌乱的羽毛翻滚着被大风吹远。
帝洛朗的身体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从这只水鸟的身上,他好似看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我真蠢……我不该回来。”帝洛朗含糊的咕哝了一句:“我为什么要蠢到返回良渚呢?该死的帝释杀,他居然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我们身上。当年他出生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掐死他?”
一块一尺多长,用蛟龙腹部最柔软的皮革制成,经过秘法锻造,变得薄如蝉翼几乎透明的符箓贴在帝洛朗的额头。一丝丝极细的黑色光芒从符箓上喷出,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覆盖了帝洛朗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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