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沙洲在那间小屋里闭门不出睡了整整两天,他没有勇气走出那间小屋。如果他带着行李回家,在桃花庄他能见人吗?人们会怎样评价他?他和他的家在那里还能抬起头吗?这个阴霾的中午,吕沙洲去找朱言,他是最了解自己和理解自己的朋友。朱言听完了我吕沙洲的诉说,一脸的愤世嫉俗,在屋里急速地踱步,口中念念有词:体制,这是体制造的孽。吕沙洲说:“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准备明天就回去了,家里我是不会呆的,在那里我会被窒息而死,去打工吧,像鲁迅那样:走异途、逃异路、去寻求别样的人们。”朱言认为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他说:“你在这里也是打工,是政治打工。森严的等级制度不适合像你这样出身寒微的人,这里讲的是身份,没有身份纵有天大法术也是邪魔外道。”
第二天吕沙洲起得很早,他不愿意让人看到他带着行李落荒而逃的狼狈相。收拾完东西,正要把自行车推出小屋,朱言来了。他告诉吕沙洲,矿产资源法颁布实施以后,各地都在建立矿管机构,昨天下午刚下来一个文件,要招聘一批矿管员,城管区有7个名额,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吕沙洲心里立即产生出一种无奈和希望交织着的情绪。朱言说我作为区党委委员可以争取一个参加考试的名额,你别走了,就准备参加考试吧。我相信你能够考取,可是这也不是长期的办法,考上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招聘?要想办法离开行政系统,这里等级森严,实行的是半封建式的管理方法,你在这里恐怕永无出头之日。吕沙洲说我也知道这里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可是我一点路子也没有,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梦中想好千条路,醒来还是推豆腐。朱言说我对政治上的东西也不感兴趣,正和我大学的同学们联系,准备到外企或私企工作,那里只要有本事就会被重用,没有身份、编制一类的东西束缚,真正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如果我联系好了,我先去拼一下,有了成绩你就跟我走,在这里你太憋屈了。吕沙洲心里产生出一点希望,他向往那种平等竞争的环境,是骡子是马都会得到应有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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