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飞奔。
西门惊唐记不得自己上一次这样飞奔是什么时候。
没有人铲雪的时候,积雪足够盖住膝盖,西门惊唐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飞奔起来。
从有人上申府来禀告到西门惊唐出现在城门旁的酒馆,不过才一炷香的时辰,足见西门惊唐到底有多么快。
这么大的雪,这样深的夜,酒馆是寂寥的、无声的。
死也是寂寥的、无声的。
西门沙已死在了酒馆。
西门惊唐是西门沙亲手带大的儿子,两个人的情感深厚得连刀铡也斩不断,可是西门沙的面目却连西门惊唐也看不出来。
那张脸实在是太惨,委实经历了一段谁都不敢想的惨绝人寰的摧残。
西门惊唐却还是从衣物上判断得出死人正是父亲。
那腰怀上有一只吊穗,岂非正是西门惊唐亲自买来的礼物。
男儿有泪不轻弹。
西门惊唐只有低下头,只有跪下来。
那颗不甘心低下的头颅就静静贴在死人的身躯上,不愿松开。
歇斯底里的咆哮不在,痛彻心扉的哭泣不在,只有那稍略起伏的颤抖和一点点呜咽轻浅地荡漾开。
不知多久,情绪才缓和过来。
这时西门家的其余人也终究赶过来。
家里的小孩看到了西门沙的模样,立刻就哭了起来,另外的姐弟脸色也都成了猪肝。
西门惊唐极为缓慢地站起来。
声音冷冷,只说了两个字。
“是谁?”
却没有人回答。
唯一目睹一切的人大概就是这酒馆里的小二,可是精神恍惚,不论在谁的眼里,仿佛都像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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