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衣被捆绑在一根硕大的铁柱上,铁柱外,当然是笼牢。
好不容易将将睡下,又被这晃眼的月色刺醒了。
现在当然是满腹的牢骚。
其实倒没有因为身处囹圄而悲苍,谁让孟卿衣本就在牢里面度了十年时光,甚至连气味都是一样,有些腐味,和酸臭。
只是孟卿衣确实很有办法,这个时候早已将鼻子堵上。
正当无聊,被孟卿衣看见一只灰头土脸的老鼠穿过牢笼,扭动着屁股,爬到一堆稻草边上。稻草下盖着个土泥坑,老鼠搓搓前爪,开始在坑上刨。
这个时候,牢房里静静悄悄,只有这么一点窸窸窣窣在作响。
孟卿衣一边盯住,一边不由地笑。
孟卿衣笑道。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只不过你这个窟窿,却是寒碜了许多。”
那老鼠仿佛通灵了一样,回过头来,瞪一眼铁柱上,露出寒光般的牙,威胁地吱吱喳喳几声叫,才反身继续把洞刨。
孟卿衣绝对是做梦都想不到有此一辙,蓦然失笑。
“说你的洞打得差,就是差。许多时候,你都应该虚心请教。”
这一次老鼠可不回头了。
只是撩了撩牙,好似在嫌弃孟卿衣的唠叨。
缺月的光辉正照在老鼠的身前,一片明亮。
突然,一道阴影罩下。
老鼠不动了。准确来说,老鼠不敢动了。
影子里六道横在两旁的胡子分外扎眼,无疑是猫。
老鼠心中“咯噔”一下,怨恨着猫长了四只悄密的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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