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擘镰被荡开,硬生生地荡开。
鱼织剑本只是一柄薄剑,绝没有这样硬拼的能力。
冷彻的秋天里,一个人,一把剑,隔住西门惊唐和男女。
剑冥道。
“你的对手是我,你有些过于着急。”
西门惊唐扯着嗓子嘶吼道。
“你敢阻我!”
剑冥道。
“没有敢不敢,只有够不够。”
竟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魄。
所以西门惊唐只能握紧拳头,臂上的脉搏每一条简直都要挣脱皮肉,将不远的男女一同鞭挞,却无以逾越过拦在彼此间的人墙。
穆羽蓉终于站起,也用自己婉约的肩膀,将这个濒死的男人撑起。
穆羽蓉已没有了往日的娇柔气息,而是种不容置疑。
“我要走。”
从始至终,那双扑闪着的眼睛都没有看向西门惊唐;从始至终,都直视着前方。
前方的薛歧道。
“你想走?”
穆羽蓉的美目冰冷,说。
“你想留?”
薛歧道。
“我不留。”
穆羽蓉道。
“我为你争取了一胜,对于青花楼,并无亏欠什么。”
这是事实,连薛歧都不能否认的事实。
“你没有。”
穆羽蓉不再迟疑,道。
“所以现在我就走。”
薛歧却开口阻拦。
“等等。”
穆羽蓉目中有凉凉的火,生涩地道。
“你又想做什么?”
薛歧道。
“你出门带的盘缠算不得多,便是回去,只怕也不跟我们一同。有些碎银子,傍身也好,拿着。”
这人如何说,这人便如何做,返身入了轿子,再出来的时候,手中拎着一个棕色的包裹,沉甸甸的,委实够任何人在外过一个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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