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从睡梦中转醒。
然后,就能够感受到胸前的伤口。
那一钩是向着夺命而去的,所以创口很深,如果不是立即做了包扎,现在早已经溃烂腐臭了。
他尽量用最小的力气动弹。
稍略依着墙,直起一半的身,不禁要打量身处的地方。
这是一间再简陋不过的小屋,除了他躺着的床和燃烧着的炉火,再也没有多余的一物。
什么样的人才能将生活过得这么简陋?
幸好木屋还没有将人与世隔绝,还有一扇窗。
有光,穿过光射来。
他向外看,一片片白茫茫,不知不觉,竟下起了雪花。
对于雪的记忆,他很少。
一向住在南方,即便是再寒冷的冬,飘零的大雪也很少。
只有一年,他站在雪下。
纯白冰冷的雪染上腥红滚烫的血,他抽出鬼刺,不去在乎目标的死亡。
那一次,林凡等了他许久,直到看见他无恙,才笑笑。
两个人得了一生中第一笔大钱,肩并肩走在雪下。
找了一个热腾腾的店家,要了一锅吊炉干炒牛小肚,还每人都要了一碗羊杂汤。
他甚至还记得那碗汤水很淡,那个吊炉也不够辛辣,却足够暖,暖的他的心也在发烫。
林凡走了。
今年的冬雪,大概也不再会烫。
他无声无息地感慨,无声无息地有滚烫的水珠落下。
正当他感慨时,“啪”一声闷响,整个木门也被推倒。
一个圆人仿佛滚一样,进得了屋房。
这个人有着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眉,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嘴。天知道是怎样做到,就连下半身,也是圆圆的罗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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