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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雨倏地停驻——
倒着的视线,向上寻去,苏殷看见一位衣着纯白的男子撑伞立在她上方,噼啪地雨珠不留情地击打着伞面,犹如狂风骤雨中开出的一朵可怜小花,自身无力且纤细,却擎着花枝,给她撑出了一片安静天地。
他说:“我觉得你很熟悉。”
熟悉一词有很多释义,面貌、气质、衣着、行为、动作等,能使之产生联想的,皆可以谓之熟悉。
苏殷想她此时一定满脸满身污浊,必然没什么面貌气质可言,死前淋雨的行为也可称大众,毕竟她周围一圈尸体都在淋雨,尚且还没有凉透喘着气,预备成为尸体的人也有那么十几个。
确切来说,她并不特别。
男子分明不认识她,却说熟悉。苏殷摸不到头脑。
疼到麻木的伤口,使得她的思维异常清晰,有些回光返照的意味。死亡经历丰富的她,知道这口气还得苟延残喘上一阵,和这男人说说话,或许可以在伞下多待一会儿。
于是苏殷面不改色道,“我……瞧你……也眼熟。”
一个起因自蹭伞的谎言,奠定了两人后面的纠缠。
临死之人有无打伞的必要,苏殷表示:能讲究一点是一点。
苏殷将名字告诉男子,作为她享受了临终关怀的友好,她也问了他名字。男子轻摇头说:“不知。”
鬼使神差的男子就这样顺从的打着伞,眼睁睁看着苏殷咽了气。然后他起身、离开,撑伞走入雨幕中,留下一个烟雨朦胧的背影,如仙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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