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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一山相处久了,王鹏对他虽然相当尊重,但态度上已不像过去心存芥蒂时那样,有距离感又有一些畏惧感,而是越来越多地有了小辈在长辈面前时不时会出现的态度,包括此刻故作赖皮。
明明要耍赖,王鹏脸上还挂出一副苦兮兮的样子,“书记,我这可是拼着个人前途为运河、为天水争回来的,再怎么讲,我的前途不会只值2%吧?”
江一山又好气又好笑,“总共30%的办案经费,天水要是拿走20%,你这是颠倒主次,不行!”
“那您说,能返还多少?”王鹏看着江一山,脸上的表情一下认真了不少。
“省里留20,你们拿10。”江一山说。
“15。”王鹏坚持。
江一山皱眉道:“怎么搞得像家庭妇女菜场买菜似的?”
王鹏这回是真的苦笑了,“书记,这些钱绝大部分是天水流失的钱呐,我当然是希望多争取回来一分是一分。”
江一山看了王鹏一阵道:“具体什么数,我和国光省长商量下,再听听财政上的意见,等案件结束的时候给你们答复吧。”
告别江一山,王鹏直接下楼上车,奥迪驶出省委的时候,他疲倦地闭上眼,心里百感交集。
刚刚发生在江一山办公室的那一幕,时不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合着眼的脸庞上又一次浮现出苦涩与无奈。
案件的查办才刚刚进入正式程序,他在中央力争办案权也好,急于和江一山讨论办案经费也罢,无一不是为了让案件涉及的资产能尽可能多地留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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