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风把油门加到最大,白色的跑车犹如深海里疾速游走的海豚,凛冽的寒风如一把锋利的冰刃切割着他的脸颊,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减弱他心里哪怕丝毫的疼痛。
何以侬被车撞飞的那一刻,就像是被定格在他脑袋里一样,无论他怎样的想要抹掉,却总是会在他闭眼的瞬间轰然闪现,即使是醉得不省人事,破碎的画面里只有那一幅是完整的,猩红的血犹如盛开在雪地里的红莲,染痛的岂止是他的眼睛。
以为在屡次经历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后,他的心会慢慢冷硬下去,至少不会在一提到她的名字时,冰凉的心就如被紧攥在手心里般的开始抽痛。
他们都道他是冷酷的,无情的,所以是不值得同情的。可是,他也是人,即使是冰冷的,也还是会呼吸的,尤其是在这风雪肆卷的夜晚里,他的呼进去的每一口气,都似一条带冰刺的鞭子,从喉咙一直拖曳至胸腔,血肉模糊,痛到麻痹。
他想她,想看她是不是在偷偷的哭,想轻轻的吻干她的眼泪,对她说对不起,想问她是不是很痛,想问她是不是恨他,可是,任凭那思念一点点溃烂在骨子里,蚕食他所有的感觉,他始终没有勇气往前踏一步。
因为他,他差点失去她,却永远的失去了孩子,那种痛,那种悔,没有经历的人是不会体会的,就像是一把钝厚的刀片一点点的刮着骨头,每一刀下去,痛便袭击所有的感觉,当他以为终于痛到麻痹时,尖锐的骨屑刺进肉里,新一轮的疼痛在一阵刺痛中轮回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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