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木一头栽进大木黑洞洞的小屋,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大木的屋子。
这其实还是他们两人的屋子。二木认师傅后,白天在张木匠那里干活、吃饭,晚上仍回这里睡觉。但他在感觉上自己被赶出去了。也看得出大木不欢迎他。二木在两边都有飘零之感。
乍进门,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声音,二木知道大木在屋里睡觉。大木通常是昼伏夜出的,白天极少出门。连撒尿也在屋有。有一个大肚小品坛子放在床底下。他就尿在那里头,然后盖上。而且不准二木用。天一黑,大木就出门去了,很快。别看他那么壮大的身躯,行动却十分敏捷。有几次二木随出门偷看,但大木一晃就没影了。他不知道他夜里出去干什么。他不敢问他。他差不多总在黎明前回来,两手空空的。有时阴沉着脸,有时显得狂喜。但狂喜又压抑着。他从不喊叫,通常是困兽一样在屋里来回走动,碰得盆盆罐罐乒乓响,再不然就是从床底拉出大肚黑坛子解开裤子猛尿一阵像机枪扫射什么。然后如一面山墙咕咚倒床上死猪一样睡去。
二木靠近床,见大木果然躺在床上。他估计他睡着了。弯下腰瞅瞅,见两点火球闪动。二木吓一跳就要逃他越来越怕大木。
大木见二木来了躺着没动却知道肯定生什么事了。
“惹祸啦?”
“惹祸了。”
“说说。”
“我对芋头说,你腚上有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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