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回听得到他的心跳了。
那么响。
她闭上眼睛。
记忆像是潮水,渐渐淹没了她。
她抓住了自己的襟口。
下得了狠心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她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脸。懒
眼前是什么在晃,冰冷的手术器械,耀目的无影灯,护士不听的在问“你还好吗?你还好吗?”她头晕目眩……此时她浑身打着寒战——只记得了那疼,疼的像是活生生的把她肢解、凌迟了一般。
她艰难的呼吸着。
“你欠我一个孩子。”佟铁河看着自端,抓住襟口的手神经质一样痉挛,就知道这一回他是戳到了她的心口去了——只是这个时候,他顾不得了。他不能让她再一次的处置了他们的孩子。他只要一想到,就心疼到不行。
她额上冒着汗。冷汗。这种浑身都**的被冷汗浸透的感觉,像是毒蛇一样缠住了她,紧紧的绞着她……
“佟铁……”她抬起手,“我得去医……”
她后面的话,消失在了喉间。
佟铁河只觉得怀里的人瞬间软了下去,他急忙扶住她,她歪倒在他的臂弯里。
“阿端!”他大声叫着,空出一只手来,拍着她的脸,“阿端,阿端!”
她没有反应。
他惊痛。
“阿端你醒醒!”
他抱起了自端。虫
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重量,他看到她紧闭的眼睛、惨白的脸……他叫不出她的名字来了,只是抱她在怀里,去开办公室的门。
门外站立的陈北听到响动,急忙转身,看到这个情形,脸色骤变;Grace从自己的座位上“呼”的一下站起来,第一反应,她一把抓起来桌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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