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辈就不为素萍想一想？女子嫁从夫，她从小是这被教导的，母亲是这样，素萍是这样，她人生的盼头是什？

母亲说过，她盼着洛瑾嫁，盼着弟弟成人，到时候她就放心了。母亲为着她和弟弟而苦苦忍着，就算挨打挨骂，也守着破碎不堪的家，只想让外人看到她的两个孩子是好人家的。

太苦了。洛瑾看着一言不发的素萍，这个女人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还有什支撑她走去？

“素萍嫂子，会好起来的。”洛瑾拉着素萍的手。

素萍愣怔，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她一直都觉得洛瑾和她是相似的，都是命苦的，是她现在知道了，这姑娘是有人疼的。她替她感到开心，己没有的，洛瑾会有的。

“嫂子不是想绣花吗？”洛瑾说道，“我以后有功夫就教你。”

知道洛瑾是好意，是素萍也知道，己的一双手早粗了，如何捏得住那细细的丝线？“好。”她应道。

回到莫家，院子里传来女家的笑声，是张月桃来了。

张婆子现在早已经打消了让张月桃做小媳妇的念头，只当是侄女来家探望。

家里的男人都去了，午饭时，女人以坐到炕上吃。张月桃叽叽喳喳的，说着跟张屠夫收账的事。

张婆子越发觉得己的决定是对的，这样的姑娘娶回来哪行？吃饭还这般话多，姑娘家的不呆在家里，到处乱跑，己那兄弟是怎教的？

两个媳妇倒是不太说话，只低头吃饭，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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