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猫咪被打伤得很重,不愿意用药,他不管不顾地钻进了笼子里,趁着猫咪虚弱给他敷了药。
付沉一直在厉声咆哮,身子饿得好无力气,失血,缺觉,疲惫至极,喉咙都吼得沙哑,脑内警惕的弦却一直紧绷着。
只要付云一撒手,他就使出浑身力气把药甩掉,或者自己伸出爪子扒掉。
咬咬牙,不顾被他误伤的风险钻进去,手给他压着药巾,任付沉怎么挣扎都不松手。
到最后一人一豹筋疲力尽,互相倚靠着在笼子里昏睡过去。
当时关押付沉的仓库昏暗不见光,若不敲门让外面的值守开门,就真的一丝光亮也没有。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那种虚无缥缈的感受,就是现在的感受。
只是脑袋没有那么疼。
过了多久他已不记得,只记得当门重新打开之后,他的眼睛一瞬间剧痛睁不开,付沉几乎同时又发出了咆哮。
付云松开僵硬的手,药巾下已是完整的皮肉,不见任何伤痕。
猫咪康复得很快。
他疲惫至极,爬出笼子后差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猫咪没有伤害他。
他敷药的时候脖子完全暴露在猫咪的嘴前,但他活得好好的。
也是后来才恍恍惚惚忆起这种感觉,但这一次好像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
原来是雪豹略坚硬却温暖无比的皮毛。
黑暗之中唯一的温暖,唯一的依靠。
.
最初只是一条细小模糊的线,而后光缝逐渐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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