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儿,然而没等细想,马依卉便低语了起来。
“别难过,况教早就知道,也接受了。医生说过,如果这病控制得好,说不定能活十来年呢,挺好了。况教就是怕你们担心,才没敢说,我要不是一次意外发现况教流鼻血晕倒,我也和你们不一样。其实我当时也不能接受,但是现在好了,咱们况教心态好,也很努力,我相信他最少能活十年。”
解珍吸着鼻子嗯了一声,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情绪。
马依卉就搂着她说:“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希望你别再生教练的气。”
解珍使劲地摇头:“不会,没生教练的气。”
“你听说我。教练生病这件事,不但没告诉队员,局里也不知道。他就是希望再多干两年,一来再带一次奥运会,二来也想给你占个位置。”
解珍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温煜的耳朵也竖起来了。
卧槽,今天八卦听得,简直过瘾。
马依卉又说:“况教一直说你技术强,理论丰富,尤其善于发掘其他人的问题。这几年你给况教当副教,带了很多小队员,不像我,只会打球,不知道我多羡慕你。所以况教不想退休,就是想要给你占着这个编制,他一旦退了,马上就有人顶上来。教练不会说话,可是心是好的,他真的希望你去专心读书,毕业了,趁着他还在队里能说上话,把你留下。”
解珍的睫毛抖了抖,眼泪又下来了。
马依卉说得动情,也跟着哭:“况教觉得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要论能力,放在任何一届的队员身上,你都是无可动摇的世界冠军,只是……对不起,珍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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