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蔚宁,委托我再向您了解一些事情,关系到下次开庭应对栾云凤提出的赔偿金额。”
儿媳听他这么说,才打开门让他进来。
纪征进了门,看到门首下正对着阳光的地方坐着一位老人,正在那里戴着老花镜剥毛豆。
他想和老人谈几句,但是老人一看到他,就拄着拐杖进了一楼旁侧开出来的一间小屋子里。
儿媳道:“我婆婆的耳朵坏了,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
屋檐下摆了一张小方桌,周边竖了几把方凳,纪征在桌边坐下,又向临近的一张凳子上引了引,道:“坐下说。”
儿媳坐下,顺手拖过桌上的一只竹筐,里面是拨了一半的毛豆。
纪征问她车祸当天,雷红根出门是为了干什么。
“我公公喜欢打牌,估计那天也是去棋牌室打牌。”
“棋牌室?在哪里?”
儿媳朝北边努了努嘴:“路对面,配电房旁边的超市里有个棋牌室。”
她说的超市,纪征有点印象,超市就在从东往西的单行道北面,如果雷红根出事那天是去棋牌室打牌,那他出事的地点应该就是从东往西的单行道。
但是纪征还是捕捉到了一个疑点:“下那么大雨,他还会去吗?”
儿媳剥着毛豆不无埋怨道:“我公公这人好赌,下刀子都得去。”
纪征见她脸上恹恹的,想必是应付记者和律师应付烦了,不愿意多说,于是道:“我可以去雷红根房间里看看吗?”
她把毛豆往竹筐里一扔,一声不吭的站起来往侧门小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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