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成医,时亦对受伤的事这么熟,以前经历过什么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出个大概。
“林间。”时亦在他背上动了下,想要下来,“我自己走。”
“那就不是兑换烧烤的流程了。”
林间笑了笑,一本正经哄他:“我比较有经验,信我得烤馒头。”
时亦:“……”
这人是在驴他无疑,他想反驳,但张开嘴又发不出声。
始终绷着的那一根弦的时候还好,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就累得动都动不了。
本来是能等很久的。
林间被人欺负了,还受了伤,该是他照顾林间的。
他也想做得好一点儿,不添麻烦。
可实在没力气了。
时亦绷起嘴角,昏沉沉闭上眼睛。
……
明天早上就去把那个八爪鱼揍一顿。
背上的人没再出声,林间等了一会儿,试着叫了两声。
小书呆子伏在他背上,安安静静的,格外乖。
一直攥着他衣服的手也松了,泛白的指尖垂下来,搭在他胸口轻轻地晃。
林间捏了捏冰凉的手指,把那只手拢在掌心握着,闭了下眼睛,深吸口气呼出来。
时亦已经不是第一回出现这种情况。
跟天气的影响未必有多大关系,反而可能受情绪的影响更大。他查过资料,多少能猜得到时亦那时候说的“病”是什么,所以也格外不想让小书呆子身边出现任何能诱发情绪剧烈波动的因素。
除了被今天的事吓着了,他实在找不着什么太合理的解释。
林间没出声,扶着人往背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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