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纪然扬起手,又黯然垂下,“我……不是。”
“没亲人,”老胡飞速签字,“我是他领导。”
“胡警官,”医生瞥一眼签名,“左胸一枪很浅,致命伤在腹部两枪,腹腔内大出血,目前深度昏迷,请做好心理准备。”
老胡重重点头,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纪然急问:“能进去陪他吗?”
“只能在规定时间探视,每天下午2点半至3点。留个人在医院,有情况随时通知。”
单人ICU病房边,是间逼仄的家属休息室。透过墙上的玻璃窗,可以观察病房内的情形。纪然一动不动地伫立,盯了数小时,连眨眼的频率都降低许多。直到老胡买来便当和饮料,才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
饭后,老胡习惯性掏出烟,又丢在一旁。
“对了,这个,急诊的医生给我的。”他从裤袋里摸出一个银色物体,塞进纪然手里。
是刚恋爱时,纪然送的打火机,已经被体温捂热了。原本时尚雅致的外壳上,赫然两个对穿的窟窿,纪然直接看到了自己的掌心。
他拼命把呼之欲出的泪压回泪腺,“怎么成这样了?”
“他一直把这个空火机当宝贝揣在怀里,舍不得用,这次多亏它挡了一下,不然就不用抢救了。急诊的医生说,子弹擦过胸骨就停了。这孩子命真的硬。”
纪然将它举在眼前,想象那颗穿透它的子弹,有多么凶猛、炽热,喃喃道:“怎么不穿防弹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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