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被拉去的是我不是你……你就没想过给他报仇,也没想过要来找我,缩在陆家那个安静的龟壳里、就当作己身上什都没有发生过——”
“要不是我现了,你还心安理得地当着你的陆家爷吧?你会主动告诉这两个——”时迁的眼神飘到了闻乐的脸上,看见后者面无表情的神态之后意识噎了噎,扭头向陆淮继续控诉,“你会主动告诉他,你根本不是陆家人吗?”
陆淮轻轻吸了气,说:“我会。”
时迁冷笑了一声。
“但这也不是你助纣为虐的理由——”
“我助纣为虐?”时迁笑了,“我费尽心机报仇,成了他的首领,把那几个人渣一点一点碾成了肉泥——而你做了些什?”
“学会了怎当一个富家爷?”
陆淮的双眸轻轻颤了颤,再开时,声音有些沙哑:“你……”
难怪他成年后通过特管局的网络去查当年那几个人,什踪迹也没查到。
时迁在敌营里挣扎求存、绝地反杀成功的时候,他大概还在象牙塔里衣食无忧地享受着良好的教育。
他没有资格责怪时迁什。即使时迁上来就想要他和小八的命。
看着时迁愤愤不平里带了点悲哀的表情,闻乐皱了皱眉,把陆淮抹剩的药水直接糊到了时迁脸上。
时迁:“……!”
透明翻着珠光色的药水缓缓渗进时迁脸上的疤痕里,他苍白的脸一阵扭曲,深深浅浅的陈年疤痕居然慢慢褪去了,最后只剩了淡粉色的红痕。
时迁的五官总算完整的恢复了来。白皙到掐水来的皮肤,睫毛修长,凤眸锐利——比起陆淮的冷若冰霜,时迁透着红痕的眼角显得有些湿润,稠艳得像是朵被雨水打湿的凤凰花。
闻乐:“……哦呼。”
长得很好看嘛。
闻乐蹲身,拍了拍时迁的肩膀:“不管你有什苦衷,滥杀无辜这个罪名是逃不了了。准备准备回国蹲大牢吧。”
时迁隐隐感受到了脸颊上的变化,有些不舒服地挣扎了一番,咬牙切齿了半天,最终灰败着脸放弃挣扎了。
闻乐觉得有必要给这亲兄弟单独相处的机会,于是把陆北楼拉走,临走前贴心地合上了房间的大门。
“我的天呐。”陆北楼捂住了脸,“……天到底是个什日子。”他的三观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现在愈发觉得这个世界简直玄幻了。
“你得学着习惯。”闻乐叹气,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咱都还没搞清楚你到底不变性呢。”
陆北楼:“咱换个说法吗?”变性什的太扎心了吧!
闻乐:“哦,好。我还没搞清楚你到底算是人还是鱼呢。”
陆北楼:“……陆南枝!你不别用这幸灾乐祸的语气啊!”
闻乐:“对不起。我忍不住。”
一想到陆北楼这一个俊朗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