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原本疼得麻木了,现在放手来,扯动伤,疼得许观尘眼角都浸着泪。
他隔着衣裳,摸了摸伤,又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胳膊。忍着疼,然然地向三列灵位做了个揖,缓缓地退了去。
柴伯见他,肩上的伤还在流血,晕透了衣裳。腿上伤也在淌血,有衣摆遮着,倒看得不怎真切。
他行得慢,不仔细看,也看不他走路有些跛。
柴伯忽然想,或许就是因为许观尘小的时候活得太在了,家中一众父兄叔伯,虽然都是行军打仗的将士,但是对他这个将军府里的小小文人,都是疼着着的,要揪胡子就揪胡子,要拔眉毛就拔眉毛。他个又与当时恩正盛的七殿交好,在金陵城中还有个神童的名头,想做什便做什,想要什便有什。
或许就是前边的路走得太顺了,及至后来,才多病多灾,显得格外地难。
此时柴伯见他身形瘦弱,却还是挺直了脊背,不曾低头颅的模样,再看看定国公府三列灵位。忽然有点明白,许观尘固执得让人无奈的文人骨头是怎回事了。
将军府里养来一个小文人,着实有些怪。
柴伯不再想其他,去应付端小王爷萧绝。
许观尘忍着疼,慢慢地走,拐过走廊拐角,再没见别人,他这副模样也见不了别人。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靠在墙边会气。
还是疼,疼得他直冒冷汗。
许观尘从未被家法鞭子抽过。小的时候有一回,跟着兄长许问点炮仗,把姑母老太太吓得了一跤,所幸雪地松软,没有大碍。只是当着老太太的面,老定国公请了家法,他与兄长跪在地上,兄长挨了几,他身边的地板也挨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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