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只管继续寻人，当日护卫伴驾，让那位徐大人推人来办。”

“陛是要将计就计？只是……”裴将军道，“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万一……”

“无妨。”萧贽摆了摆手，站起身来，一个人步入还没有点灯的、昏暗的福宁殿正殿。

*

三月十九，元策启程回都。

福宁殿里，萧贽穿上软甲，又系好腕甲，将软剑缠在腰上，最后才披上外边厚重的礼服衣袍。

许观尘不见快半个月了，派去寻他的人，什也没有找到。

萧贽没有法子，倘若这事与元策有关，那位徐大人也与此事有关，他要他去送元策，他就只将计就计，走这一遭。

小成公公低着头进来请，圣驾马车等在殿外，萧贽一步一步走台阶，却不乘马车，翻身上了马。

*

上回许观尘犯病，被萧启那样一折腾，养了快半个月也还没养好，躺在榻上蔫蔫的，整日吃药吐血，反反复复。

日小道童捧了一件青梅颜色的道袍进来，放在榻边，轻轻推了他两：“小师叔，师兄说，让小师叔换衣裳，他要带小师叔去一趟。”

许观尘恍恍惚惚的，只知道个在静室里待了这许久，去也算是一个机会，便勉强支持着爬起来，小道童帮着他，换了衣裳。

后来萧启进来，仍旧用布条把他的嘴给勒住，给他扣上箬笠，用箬笠宽大的檐遮住他的脸，才挽起他手腕上着的镣铐，把他带去。

他足有十几日未见阳光。带着箬笠，阳光照不到面上，只照在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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