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停了几秒钟,很缓慢的几秒钟,最后才说:“我是许仁非,你是哪位?”
她只傻傻说:“明殊送外卖去了,等会就回来。”
那是一个大雪的夜晚,屋里是昏黄的灯,窗外是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明殊挟着风雪而来,带着他一贯玩世不恭的一抹微笑。他挥手朝她打招呼,她傻傻地瞪着他不动。不知是不是她的表情吓到了他,他哂笑一声,开始讲那些他平时挂在嘴边的笑话。
“刚才送外卖的那家,一个日本女人,哈 !穿着丝绸内衣就跑来,太冲击了,波涛胸涌,至E罩杯,不骗你,还弯腰捡笔!我那个热血沸腾啊,你看看,我现在鼻孔里还是红的……”
她忽然眼睛一酸,再也忍不住,大厅里满满坐了二十几桌人,她却再也顾不得,冲过去一把抱住他。
那些她不曾懂的沉默隐忍,她瞬间都懂了。原来他两人何其相像,犹如两只在十万米深的井底默默爬行的青蛙,花十年时间仰望头顶那一点亮光,明知道是奢望,但为了那一点遥远的亮光,甘心心如止水。
她埋头在他怀里,低声说:“刚才有你的电话,阿仁打来的。阿仁,许仁非。”
昏黄的灯光,明殊的脸渐渐变色,由黄转红,又由红转白。半晌他才低头,用大拇指按掉她眼角的泪珠,忽而一笑:“傻姑娘,你哭什?我的秘密被你发现了,该哭的人是我才对。”
她这才抬起头破涕而笑:“怎不该我哭?这我彻底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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