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寒意更甚,萦绕几日的不安终成现实。而他身旁的刘常显然已怒极,不顾场合叫骂道:“贱人,果真是你!你没死?!”
“来人,掌嘴!”县令不虞道:“本官让你开口了吗?”
他看着堂下百兽村的人,心道这些村民当着他的面都敢如此蛮横,可见是不将王道公法放在眼中的,难怪往任县令都将他们视作烫手山芋,不敢惩戒。若非此前一位韩姓秀才向他献计献药,建议他趁着杀生节将喂食过特制药物的野猪投入村人陷阱,任村人分而食之,只怕抓捕不会这般胜利,十几年前,不就有县令丢官吗?
刘常挨了两巴掌,脸上瞬间青紫肿胀,嘴角溢血,连牙齿都被打落在地。
县令见状,对着书办点头,后者又将刘恬儿的状书念了一遍,那状书骈散互用,文采斐然,就连八十老者、三岁蒙童都能听明白百兽村村民的恶行,尽管堂外百姓方才已听过一遍,此时依旧咬牙切齿。
状书念完,县令对百兽村人道:“你们有何话说?”
刘石见他爹已急得背过气去,刘常又肿着嘴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只得出言喊冤:“大人,此乃诬告!那些女人分明是百兽村村民明媒正娶的妻子,何来买卖一说?是这个刘恬儿不知廉耻、不守妇道,屡次被村规处罚而心怀怨愤,求大人明察!”
县令冷笑道:“明媒正娶?来人,将百兽村那些女子统统带上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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