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比自己，才确认他确实发烧了。她又微微掀开被子，去他手臂，却了些汗。

林舒言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叫醒他。他看起来么累，她有些不忍心，但若任由他睡去，明日起来，只怕病会更重。

林舒言起身跑了去，过了许久，又重新回到床边，伸手推了推陈初，又轻声唤着：“阿初哥哥，阿初哥哥……”

陈初被她叫醒，慢慢睁开眼睛，眸子如墨般漆黑，表片茫然。

陈初前些日子接了个单子，客人给酬劳多，条件自然也就多些。本来时间就有些赶，又要求在年前完成，这时段许多手艺人都要顾着家事，便没有没有人愿意做，但陈初还接了。

过年与不过年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从小时开始，这年年岁岁，日复日，不过天接着天罢了，从来没有什么特别。

时间赶，陈初便连着熬了几夜做了来，有时候夜里着雪，陈初便在大堂里摆上了烛火，个人，在这漫天风雪，至少还有手刻刀陪着他。

满室孤寂，便也不会觉得蹉跎了。

几乎夜未睡，陈初才在除夕早上将东西送到客主家。客人满脸笑意接过，对着陈初连声谢，满院欢愉。陈初收酬劳，低头转身离开。

早晨时候路面上冰雪还未完全消，陈初路走来，便有了许多深深浅浅脚印，鞋子里也浸入了雪水，凉丝丝。

除夕当天各家各都在准备着丰盛年夜饭。陈初回到家后，什么也没做，将鞋子脱，便躺在床上扯过被子，倒就睡，什么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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