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的墙壁上,懒得说话。
他闭上眼睛,不做任何回应,只当对方的声音是催眠曲,直到他听见了:“……说起来我们还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呢。”
陈浮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将对方脸部的所有轮廓都描绘了一次,然后他寡淡回答:“我们的五官没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
“可见基因遗传的奇妙性。”季迟机智回应。
陈浮冷冷道:“假的。”
“但没有过去记忆的你显然不能证明我所说的,没有哪怕百分之一的真的的可能性。”季迟说。
陈浮:“……”
然后季迟忽然转了个话题,说:“要不然我们现在越狱吧?越狱之后我们刚好可以去医院检验血缘问题。”
就坐在外面不远处的警察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
陈浮:“……”
他不再理任何操蛋的问题,闭上眼睛,睡了。
极度富有教育意义的一个晚上拘留已经结束。
当第二天一大早,呆在拘留室中陈浮和季迟就被换班过来的美女警察释放。
两人一起走到了警察局之外,严寒而夹杂着雪花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好好地裹了衣服也睡饱了一个晚上的陈浮没有什么感觉,跟在他身后摇摇晃晃、昨天也不知道究竟说到了什么时候、似乎完全没有睡醒的季迟因为骤然的冷暖而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这时候才稍微清醒一点,左右看了看然后对陈浮说:“你现在打算往哪里走?昨天还是亿万富翁今天就成了穷光蛋,怎么样,决定去睡桥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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