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前的事,本君早忘在了轮回台上。如今想起来的也就这一十八年的玩鸟人生,还有那压在背上甩也甩不掉的天命。装个幼稚扮个可爱,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土地问我:“帝君是何时想起来的?”
这是个好问题。
“对着武曲那张千百年不变冰块一样的脸。是个人都能被迫想起来。”
我说。
土地沉默了一瞬,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慈祥。
庙前香火缓慢地腾起青烟,香灰带着余温。
周围杳无人影。
我与土地偷偷摸摸,干着不可告人的事情。
白胡子老头将那掊土捧过去,嗅了嗅,又用手指碾了碾。
我建议:“要不再尝一下?”
他一脸‘对啊’的恍然大悟,下一瞬就舔了一口。
我扇子都差点没握住。
土地却没管我,他探出舌尖,又试了两口,神色中带了困惑:“土中似乎有妖气。”他打量了我一遍,“帝君,近日是否与妖物近身接触过?”
我:“……”
不等我答话,土地又自言自语:“也不像妖气啊……”
我偷偷松了口气。老头忽然转头:“你紧张什么。”
“没有啊。”
我立马挺得笔直。
土地狐疑地绕着我转了几圈,在我身上又嗅了嗅。可惜他矮,跳起来也只能打我膝盖。我梗直了脖子,一本正经打着扇子,狂扇。
“帝君很热吗?”
本君哈哈笑着,把衣领扯松了一些:“有点。有点。”
为免土地再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我连忙说:“这土可是从我庙外移来的。”怎么说本君也是长享香火,不至于被妖祟侵邪到如此地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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